白喉带鹀｜图片来源：Scott M. Ramsay

一项长期追踪研究发现，白喉带鹀的一段鸣唱在 20 年间逐渐传遍了加拿大，并取代了另一段历史悠久的鸣唱。如果鸟类有劲歌金曲，这首歌一定能上榜。

大多数鸟类的鸣声变化都很慢，它们更喜欢用经检验可靠的鸣唱（songs）来保卫领地和吸引雌性。现在，在公民科学家的帮助下，研究人员追踪了一种罕见的鸣唱是如何在 2000 年到 2019 年间传播 3000 多公里，传遍了加拿大，并在这一过程中取代了一首历史悠久的鸣唱。这项研究于 7 月 2 日发表在《当代生物学》（Current Biology）杂志上，研究表明从加拿大英属哥伦比亚省到安大略省中部的白喉带鹀（Zonotrichia albicollis）抛弃了传统的三音符结尾鸣唱，转而唱起了独特的双音符结尾变体，不过研究人员仍不知道新歌曲吸引它们的地方在哪里。

该论文的资深作者 Ken Otter 是北英属哥伦比亚大学（University of Northern British Columbia）的生物学教授，他说：“据我们所知，这是前所未有的发现。之前没有任何其它研究发现过一种鸣唱类型会在文化演化中传播开来。”尽管众所周知，一些鸟类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改变它们的鸣唱，但这些文化演化倾向于停留在当地种群中，成为区域方言，而不会成为该物种的标准语言。但这就是双音符结尾鸣唱产生的方式。

在 20 世纪 60 年代，全加拿大的白喉带鹀都鸣唱着一首以重复的三音符结尾的鸣唱，但是当 90 年代后期 Otter 搬到加拿大西部，并开始倾听当地鸟类的歌声时，新的双音符结尾的歌曲已经入侵了当地的麻雀种群。他说：“当我第一次搬到英属哥伦比亚省的乔治王子城时，（发现）它们的叫声与整个加拿大东部的白喉带鹀的经典叫声不同。”在 40 年的时间里，以双音符结尾或双重结尾的鸣唱逐渐成为落基山脉西部的主流类型。

遍布北美的大型公民科学家观鸟者网络将白喉带鹀的叫声上传到在线数据库，Otter 和团队借此来追踪这首新的双音符结尾鸣唱。他们发现这首歌不仅在落基山脉西部更受欢迎，而且在除了这些加拿大西部地区的其它地方迅速传播开来。他说：“最初，我们在 2004 年测量了方言的边界，该边界大约在阿尔伯塔省的中部。到 2014 年，我们录下的阿尔伯塔省的每只白喉带鹀都在唱这种西部方言，并且我们开始看到这种趋势正出现在远在 3000 公里外的安大略省的种群。”

科学家们预测，白喉带鹀的越冬地对双音符结尾的迅速传播起了作用。“我们知道鸟类在越冬时会唱歌，所以如果幼年雄鸟和其它方言地区的鸟一起过冬，它们可能会学会新的鸣唱类型。这将让雄鸟得以在冬天学习新的鸣唱类型，并在它们返回繁殖地时将其带到新的地点，这有助于解释鸣唱类型的传播方式，”Otter 说。

因此，研究人员给麻雀安装了地理定位器，Otter 称之为“小背包”，来观察会唱新型鸣唱的西部麻雀是否与后来接受这种鸣唱的东部麻雀共享越冬地。他们发现确实如此。这种罕见的鸣唱不仅从这些越冬地传播到整个大陆，而且完全取代了历史上持续几十年的三音符结尾鸣唱，这在雄性鸣禽中几乎是闻所未闻的。

Otter 和团队发现，这首新的鸣唱并没有给雄性鸟类带来相对于其它雄性的领地优势，但他们仍想研究雌性鸟类是否会对这两首鸣唱有偏好。“在以前的许多研究中，雌性倾向于喜欢当地的鸣唱类型；但在白喉带鹀中，我们可能会发现雌性实际上喜欢在它们的环境中不典型的歌曲。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任何会唱一种新的鸣唱的雄性都有很大的优势。”

现在，另一首新的鸣唱出现在西部白喉带鹀种群中，它的早期传播或许能反映双音符结尾的传播情况。Otter 和团队很高兴能继续他们的工作，在更多来自公民科学家的帮助下研究这首鸣唱是如何实时变换的。他说：“通过这些人提供的在观鸟时录制的私人录音，我们对整个大陆的情况有了更全面的了解。这让我们能够做一些以前不可能的研究。”

编辑：沈湫莎
责任编辑：任荃

来源：科研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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