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跨过山和大海,也穿过人山人海,直到看见你才是唯一的答案。”9月16日下午,12对新人携手走上了一场人生的新途。和一般婚礼不同的是,这12对新人几乎全部都是来自中科院上海分院的科研人员,所组成的家庭也都将是地地道道的科研之家。
“希望我们的爱情就像DNA双螺旋,紧密缠绕”,“愿我们以后的生活像添加了结冷胶的饮料,黏而不稠、稳定如初”,“她研究卫星,我研究飞机,卫星是飞机的眼睛,她也是我人生的方向”……印象里呆呆傻傻的科研人却一改平日里严谨的样子,用朴实而甜蜜的告白宣告着自己的爱情。他们是如何“追妹子”的?他们的恋爱史会不会很无趣?今天在现场,记者感受了科研人的另一面。
定情信物不一般,爱情就像做实验,谁也不知道会擦出什么火花
一枚镶着红色“宝石”的戒指,看似很普通,但对每一个科研人员来说,它却有钻石不可比拟的价值。
婚戒上的宝石是由中科院上海光机所提供钛宝石——这与光机所研制的、目前已知国际最大口径的激光放大晶体是“同款”。在超强超短激光装置中,钛宝石晶体的主要用途是用来进行激光能量的放大。经过它放大的激光,是人类已知的最亮光源。
爱情能否也让科研人员的能量“不断放大”,最终成为最亮的星呢?证婚人沈文庆院士提醒各位新人:爱情只要两颗心就够了,婚姻却需要责任,在今后的生活中要把对方作为自己一生的依靠。
其实,在钛宝石的制作过程中,科研人员把原料投入装备之后,没人知道会得到什么结果。原料在装备中融化、再结晶,温度、时间、原料配比等因素决定了最终的结果。而人与人之间相识、相知、相爱的过程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工科式深情:我可不可以不做饭
“我脾气很倔,在一起这么多年,虽然我们吵过很多次,但终于在一起了!今天,你可以向我提一个要求,我一定答应你!”婚礼现场,金伟峰的一段自我剖析很是独特。
“认识这么多年,我想什么你都知道。”身边的新娘李明凤爽快得答,“我可不可以不做饭?”
“可以!”
就像两个元素,在相恋的过程中,我们不断融化——适应彼此,也磨掉很多脾气,却有幸最终结为牢固的晶体,依旧没有失掉当初的那份悸动和纯粹。
“晓看琼花初绽颜,携波伴尔共此生。”诸波尔和自己的新娘秦晓琼幸福得念着这句藏有两人名字的诗句,这是8月领结婚证时,秦晓琼写下的。近一米八大个子的诸波尔在给新娘秦晓琼戴上戒指的刹那,没有忍住眼里的泪水,往事一幕幕浮现:“2013年3月1日,在上海光机所研究生公寓一楼,我们相遇了;2014年4月15日,我们终于相恋了;2018年8月18日,我们领证。在这几年之中,我们有过争吵,有过欢笑,有过心酸,有过泪水,有过失落,有过彷徨,更有过喜悦。历经种种,我们始终没有放开彼此的手。”诸波尔说。
嫁给爱情,“天然呆”们有最长情的浪漫
五年、七年,漫长的恋爱周期,尤其是长年异地的恋爱模式或许是科研恋人们和一般恋人最不同的地方。
2011年,王文亮在北京中科院生物物理所读研究生,韩素娥在中科院上海神经所读研究生。两人第一次在石家庄相见后,便开始了长达五年的京沪异地恋。“五年的时间,彼此的博士课题都经历过挫折,有欢乐也有争吵,在矛盾中了解了彼此。”王文亮说。
“有人说异地恋就像养了一只手机宠物,早晚对着一只手机狂说自己的生活琐事,喜怒哀乐,以前和现在一样过着实质不变的生活。”同样也经过长年异地恋的周真辉和席印印知道距离的压力:朋友的质疑、外界的诱惑,但越是困难,坚持下来的感情也越可贵,越坚固。“我们生活的城市距离200公里,但遥远的距离并没阻挡我们相见的脚步。我们会一个星期见一次面,会每天保持联系,有心事,有难过,有思念在电话中倾诉,我们都懂得谅解,懂得宽容。放假我们就一起旅游,飞到对方城市陪伴,火车票,飞机票满满一大堆。我们认定对方是一辈子需要陪伴的人,想要彼此牵手走完一生。”周真辉说。
其实哪有什么天生一对,所有的长情都无非是那一点怦然心动,加上一份“执子之手”的决心罢了。
作者:金婉霞
编辑:金婉霞
责任编辑:顾军
*文汇独家稿件,转载请注明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