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写着“北约”英文缩写的招贴画。| 法新社

10月21日，北约将在比利时布鲁塞尔举行疫情以来的首次线下防长会，聚焦俄罗斯、中国等议题。美国国防部长奥斯汀自17日起，连访格鲁吉亚、乌克兰和罗马尼亚，聚焦欧洲安全架构，并将于21日至22日参加北约防长会。10月18日，俄罗斯外长拉夫罗夫宣布中断与北约长达二十多年的官方沟通渠道：从11月1日起暂停俄常驻北约代表处和北约驻莫斯科军事联络处的活动。一时间，本就“理还乱”的美俄欧三边关系，再次因北约问题更加错综复杂。

美防长连访黑海三国渲染“俄罗斯威胁”

美国国防部15日发布消息称，美防长奥斯汀将于21日至22日出席在布鲁塞尔举行的北约成员国国防部长现场会议，并与北约秘书长斯托尔滕贝格举行会谈。五角大楼表示，奥斯汀将重点关注北约对未来挑战的准备，聚焦俄罗斯和中国等议题。

然而，在奥斯汀赴比利时之前，他先绕道黑海周边，连访了三个黑海沿岸国家——格鲁吉亚、乌克兰与罗马尼亚。其中，罗马尼亚是北约成员国，格鲁吉亚和乌克兰都是北约伙伴国，既是北约东扩的目标对象，也是想要入约的积极分子。

奥斯汀所到之处，可谓“成果”频出：18日，奥斯汀与格鲁吉亚国防部长布尔丘拉泽举行会谈，双方讨论了美向格提供支持、促进北约与格鲁吉亚合作、多国联合军演以及黑海地区和平等问题，并签署了新的国防合作备忘录。奥斯汀称，该备忘录的签署标志着两国安全合作进入一个新阶段，显示了美国对格鲁吉亚的支持。

19日，奥斯汀与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在基辅会晤，双方就加强防务安全合作进行会谈，进一步就美乌战略防务框架协定强化合作。奥斯汀表示，美方将继续支持乌独立和领土完整，支持乌提出的“欧洲-大西洋愿景”计划。尤其对于乌克兰积极“入约”一项，奥斯汀更是表示，乌克兰有自由决定自己的未来和外交政策，任何外国实体对乌克兰加入北约的愿望都没有发言权。泽连斯基也投桃报李，称美国是乌在安全和防务领域的主要伙伴。

据美联社报道，奥斯汀行前就表示，北约大门永远向格、乌两国敞开，呼吁两国执行“入约”条件。其认为两国是“面临俄罗斯威胁最前沿的国家”，美国有义务向两国保证主权。

可以想见，作为北约东扩的“重要成果”，未来在罗马尼亚，奥斯汀也会肯定其作为北约成员的良好表现，并鼓励罗马尼亚抵抗俄罗斯的“入侵”。

不过在美国五角大楼前安全分析师迈克尔·马鲁夫看来，这些承诺不过是“故伎重施”，美国“没有从2008年的教训中吸取任何东西，当时美国试图推动格鲁吉亚和乌克兰加入北约”，直接的后果就是2008年发生了在南奥塞梯的战事。至于乌克兰，美国在鼓励其“入约”问题上永远“口惠而实不至”，在“挑衅但不激怒俄罗斯”的道路上利用“入约”的甜头把乌克兰耍得团团转。

▲ 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左）19日在基辅接见美防长奥斯汀。| 乌通社

俄罗斯切断与北约长达二十多年的官方沟通渠道

就在奥斯汀在基辅不点名地说出“没有第三国在有关北约成员国的决定上拥有否决权”时，北约与俄罗斯的关系已经降至“冰点”。10月6日，北约以“间谍威胁”为名，驱逐8名俄罗斯外交人员，并将已经削减的俄代表团人员编制从20人减至10人。

经过近两周的蛰伏，俄罗斯发起“不对称”强硬反制：拉夫罗夫18日宣布，俄从11月1日起将暂停俄常驻北约代表处的工作，包括首席军事代表的工作。同时，俄将暂停北约驻莫斯科军事联络处的活动，其工作人员的注册资格从11月1日起撤回。此外，俄将终止设在比利时驻俄大使馆的北约驻莫斯科信息处的活动。若需与莫斯科进行接触，北约需要联系俄驻比利时大使。俄罗斯这一系列的操作被认为是切断与北约长达二十多年的官方沟通渠道，双方关系或将长期在“冰点”停滞。

在俄罗斯看来，北约与俄罗斯的沟通机制早已名存实亡。1997年，俄罗斯与北约签署双方关系基本文件，次年互派常驻代表团。乌克兰危机后的2015年，北约对俄常驻北约代表团的人数上限设定为30人。2018年斯克里帕尔事件后，北约撤销俄常驻北约代表团7名成员的资格，拒绝3名俄外交人员常驻北约的申请，将俄代表团人数从30人减为20人。此番再将编制减至10人。

俄罗斯波罗的海联邦大学地缘政治与区域学学院高级研究员兹维列夫对卫星通讯社表示，俄罗斯“断交”之举正反映了双边关系的现状。俄高等经济学院欧洲和国际综合研究中心副主任卡申则指出，“俄罗斯与北约的接触多年来一直在退化，因此，现在的联络渠道没有实际意义”。实际上，近年来在涉及乌东局势、欧洲安全架构等实质性问题上，双方观点对立、互不相让，而贯穿其中的“间谍威胁”问题成为彼此互驱外交人员的直接缘由。

目前，双方仍在外交辞令上称未关上“对话”的大门，然而“对话”需要有诚意且有话题可谈。可以想见，只要北约不放弃威慑俄罗斯的政策，在可预见的未来，双方将无话可谈、谈而不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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