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奸杀的德国19岁女大学生

22日，德国地方法院做出一项备受瞩目的判决，一名来自阿富汗的难民侯赛因因为残忍杀害了一名19岁的德国女孩，而被判处无期徒刑。由于法官认定他的行为极端恶劣，还判处对其实施安全监禁，这就意味着未来也几乎没有减刑的可能性，而这一量刑已经达到德国刑法中最高的量刑级别。

2016年，侯赛因在德国南部城市弗莱堡杀害了19岁的女大学生玛利亚。玛利亚是一名医科学生，在参加完派对回家路上被侯赛因盯上，惨遭强奸并被杀害。这件被称为“弗莱堡惨案”的恶性刑事案件和“柏林圣诞市场恐袭案”一道，被认为是点燃德国民众对默克尔难民政策不满的导火索，并直接导致默克尔在2017年的大选中遭遇巨大失利，从而使德国政府陷入前所未有的组阁危机。

“弗莱堡惨案”之所以让德国民众义愤填膺，既有对于恶性事件本身的不满，也有对默克尔政府难民政策的质疑。

受害者玛利亚曾经在弗莱堡的难民营中做志愿者，帮助过许多的难民。她的父亲是欧盟法务人员，也一直在为难民权益奔走。现实版的“农夫与蛇”，让曾经用鲜花和掌声欢迎难民的德国人感受到了愚弄。而更让人气愤的是侯赛因所表现出来的对于现代文明价值的轻视，他曾经在庭审中不屑地表示，受害者只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

当然，除了事件本身，这一惨案暴露出德国难民接纳机制的缺陷，也让德国民众感到担忧。

首先，侯赛因曾于2013年在希腊科孚岛将一名20岁的女大学生从悬崖上推下去，受害人身受重伤。希腊政府判处侯赛因10年有期徒刑，被假释后，侯赛因本应定时到警察局报到，但他却消失了。而希腊政府在处理这样一个恶劣的犯罪嫌疑人时，仅仅是颁布了国内通缉令，而没有发布国际通缉令，导致侯赛因得以大摇大摆进入德国，然后改头换面用另外一个身份申请难民。欧盟各国是否有能力进行合作，从而有效管控难民跨境犯罪，成为德国人心中的一个疑问。

此外，侯赛因的年龄也成为民众关注的重点。因为根据其在德国机构登记的年龄，侯赛因在杀人时仅17岁，尚未成年。但德国《明星》杂志报道，侯赛因当年在抵达希腊时，就曾告诉希腊当局自己17岁。最后，德国政府不得不动用技术手段对其年龄进行判定，最后多个证据显示侯赛因在犯罪时至少已经22岁！

由此，关于难民年龄的问题使得德国移民部门成为众矢之的，他们没有能力甄别和确定难民的年龄。很多难民特别是所谓的“经济难民”在抵达德国后，为了防止自己被遣返，往往将身份证件损毁，而为了能够得到更多的福利，他们经常谎称自己是未成年人。2017年12月，一名来自阿富汗的难民在德国普法州的一家超市内，刺死了一名15岁少女，而这名阿富汗少年则自称同样15岁。媒体很快披露了犯罪嫌疑人的照片，其颇为成熟的脸庞，让几乎所有的德国人都无法相信他只有15岁。

包括基社盟和选择党在内的一些德国政党提出，要通过骨龄测试等技术手段对所有未成年难民进行年龄测试。但这项动议很快遭到德国人权组织的强烈反对。德国联邦医生联合会也表示，将拒绝对难民的年龄进行无差别检测，该机构认为，根据德国射线保护法，只有在刑事案件框架内，才能够运用这一技术手段帮助确定当事人年龄。此外，现有的技术在测定年龄时，仍然有很大的不确定性。

文：文汇报驻柏林记者 赵海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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