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走进世界人工智能大会现场，你会“巧遇”很多数字人。比如，WAIC2022的官宣数字人叫“威客兄弟”，中信集团发布了数字人“小信”，而在展示大厅里，有的数字人借助语言交互和图像识别来表达沟通，有的则一丝不苟地解决工作难题，也有的虚拟偶像正在养成中……

当人工智能不断往前走，虚拟数字人成为这几年非常火爆的一个应用方向，也被很多人认为是元宇宙世界中最基础的交互单元。在WAIC的不少分论坛中，很多专家都不约而同地提到数字人，包括数字人的“形体”、“感知”和“大脑”，数字人的道德与论理等等，他们背后都需要人工智能的技术再跃升一步。

数字人进入“元宇宙”，离不开个性化身份

如果说“元宇宙”的搭建，需要人、货、场的配合，那么数字人这个新赛道无疑是当下元宇宙最早落地的应用场景。

Unity中国总裁张俊波在互联网及软件行业有20多年的从业经验，在他看来，数字人技术还远未达到元宇宙“千人千面”的个性化状态，“如果要‘制造’一个虚拟偶像类的数字人，背后是动画师们一帧一帧的精修渲染，或者依赖于动作捕捉，不仅成本非常高，且制作流程十分耗时；而如果要批量化生产数字人，虚拟形象则大同小异，显得粗制滥造。”

这不仅是国内的现状，整个世界都是如此，难以让大众来消费参与。“从这样的现状出发，我认为元宇宙离我们还很远，我们需要用AI技术打造数字资产制作的流水线，只有从根本上变革生产方式，才能够大规模生产高质量的虚拟内容。”在人工智能大会产业新赛道论坛上，他做出如上判断。

张俊波以虚拟人的表情制作为例，展示了一段由加拿大虚拟角色软件开发商Ziva Dynamics制作的数字人的视频，其神态和形象已经可以媲美真人。通过人工智能的计算，Ziva让原本要耗费多日的角色脸部创作时间，浓缩成云端的一次点击。如今，Ziva和Unity正在合作规划开发路线，着重普及可负担、可扩展的实时3D人脸技术，让数字角色的表演无需昂贵的设备即可完成。

在此前的全体大会中，中国工程院院士、浙江大学教授潘云鹤则认为，元宇宙一方面要模拟物理世界，一方面要模拟人类社会，其中的难点是“数字人”。表面上，“数字人”是有数字化外形的虚拟人，不但要表现人的外观、人的动作、人的感知认知能力，而且还要表现人的个性化数据，“因此，数字人本质上是一个人的跨媒体知识表达。”

从数字人到数智人，装上“有趣的灵魂”

随着技术的进步，数字人已经越来越多走进应用场景，包括数字偶像、虚拟社交、智慧诊疗、主持人甚至数字航天员等等。当他们“各司其职”，不能“美则美矣，毫无灵魂”，赋予数字人“灵魂”的任务，则要交给人工智能的另一分支——知识图谱，让数字人进化为“数智人”。

“数字人在场景中的互动与认知，很大程度上要看我们能不能构建出一个足够丰富、足够快速、能够去支撑虚拟人产生灵魂的机会。”在海致集团总裁杨娟看来，知识图谱在数字人的认知环节居于非常核心的位置，再往后更难是知识图谱的认知推理，人脑是最大的图谱，把整个神经元连接起来之后所能够运行的认知推理的模式，其实现在人们仍然没有完全的掌握，现在还没有见到全貌，这也是未来知识图谱这个领域存在的巨大的潜力。

她打了个比方，如果未来我们能和WAIC2022的数字人“威客兄弟”交互，提供导航之外更多问答的功能，让他具备更强的表达能力，那时候威客就会真正成为一个“数智人”，而不仅仅是一个吉祥物或者数字LOGO。

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所科技哲学研究室主任、研究员段伟文则更加关注数字人的论理问题，在他看来“技术就像一个第三者”，现在有很多虚拟影像者已经能做到特别温柔、特别符合受众心理，“数字人未来会成为新的第三者，甚至影响我们的思考方式。”

他进而认为，元宇宙的诞生会出现技术陷阱，“阿马拉定律”就是其中之一，意思是人们总是高估一项技术所带来的短期效果，却又低估它的长期影响，“元宇宙代表的数字化未来就可能产生这个问题，如果放大问题，则可能因为过度监管或社会舆论而扼杀创新，如何超越短期危机而达到长期繁荣，如何让创新成为一个收敛的过程，还需要更多的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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