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想演钟馗，他是最好的男人。"1987年由黄蜀芹执导，李保田、徐守莉、姬麒麟、裴艳玲等人主演的影片《人·鬼·情》被称为是“中国第一部女性电影”，也是不少人心中的经典影片。11月24日下午，导演郑大圣以黄蜀芹儿子也以导演的身份出席了在天山电影院举办的上海艺术电影联盟“改革开放40周年主题影展”《人·鬼·情》专场，与影迷分享了他眼中的这部电影。

“在电影正式上映前，母亲先招待了两位老先生，一位是桑弧导演，一位便是我的外公黄佐临，我也跟着去看了。”据郑大圣透露，黄蜀芹对于黄佐临的反应格外忐忑。“看完电影后，两位老先生一人给了母亲一个拥抱，母亲如释重负，”郑大圣说道。

《人·鬼·情》讲述了“天生唱戏的好料子”的秋芸由于儿时母亲对于家庭的背叛而产生了一生的阴影。在父亲（李保田 饰）的要求下，秋芸只能唱男角。在进入省剧团后，秋芸很快成为了剧团的头号女武生。然而，无论是无疾而终的爱情还是婚后丈夫对家庭的漠视都让秋芸自始至终都没有得到过男性的保护，唯有对鬼角色钟馗的依恋成为了她一生的执着。

影片末尾，秋芸终在戏外与钟馗相对，“我从小就等着你，等你打鬼来救我””我不后悔，我已经嫁给了舞台”，女性的觉醒意识一步步达到了极致。一个女人借助戏剧舞台，借助男儿身，获得了外界和自己的身份认同。

鲜为人知的是，影片最后钟馗脸谱的衬底正是由郑大圣的父亲，《人·鬼·情》的美术指导郑长符所作。“我的父亲其实是我们家里最懂戏的人，从前他去看戏时都会带上一本速写本，边看边画脸谱，”郑大圣表示。

而在当时较为艰苦的拍片环境下，黄蜀芹也对布景精益求精。为了更好地突出脸谱画的呈现效果，剧组将背景容易反射光线的平绒全部改成了黑丝绒。不过由于成本原因，地面上的平绒没有得以更换，这也成为了一个小小的遗憾。

母与子，两代导演，表达的主题也截然不同，但在郑大圣的作品《村戏》中也有着戏曲这样鲜明的元素。对于这种巧合，郑大圣坦言“不自知”。“我从小跟着外祖父母跑剧团，对舞台有着天然的亲近感”。

不过，他也透露了一场《村戏》与《人·鬼·情》的偶遇：“电影开拍之前我在乡村勘景和选演员，听闻有个县剧团在巡演，便闻风而动跟了过去，不料对方竟说‘拍电影啊，我们不陌生’。原来，他们正是《人·鬼·情》的戏曲班底。”

作者：王筱丽

编辑：王筱丽

责任编辑：李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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