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对海豚向来亲近，因为它们“乖巧听话”“温顺忠诚”，当人们走进海洋公园，看到海豚们的“微笑”往往就会感到“被治愈”。然而，人类对海豚的这种“亲密感”有时候也会要了海豚的性命。近日，一群海豚的“死”被包装成了一场关于克里米亚的舆论战。

据英国《卫报》日前报道，乌克兰军方曾在克里米亚拥有一支神秘的“海豚部队”，这群海豚秘密受训，执行军事任务。2014年乌克兰危机之后，“海豚部队”随着克里米亚入俄被俄罗斯方面一道接管。四年过去了，这些海豚的命运怎么样了呢？克里米亚的乌克兰政府代表鲍里斯·巴宾对《乌克兰观察家报》表示，大多数受训海豚已经死去，而且是“为国捐躯”——它们因为不愿听从俄罗斯“侵略者”的命令，从而发起“绝食抗议直至丧命”。

这种说法旋即受到俄罗斯方面的反驳，俄罗斯国家杜马议员德米特里·拜利克表示，这些在乌克兰海军服役的战斗海豚早在2014年前就被卖到商业机构，它们从事商业活动好一阵子了，根本就是因自然因素死亡，“压根没有任何乌克兰爱国主义情结”。

对此，乌政治人物奥列尼克也表示，乌克兰官员老是借各种花样谴责俄罗斯。实际上这些海豚在乌克兰时也并未受到任何特别照管。

关于海豚之“死”，双方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各说各话，但问题是，海豚真的像狗一样具有类似 “忠诚”的情感么？海豚的“微笑”是真的吗？

美国埃默里大学专职海豚自我意识及智力研究的神经学家洛里·玛里诺表示，这不过是人类的一厢情愿。“海豚的‘微笑’其实根本不是微笑，而是由下颌的物理构造带来的假象，这种假象使海豚看起来总是快乐而满足。”玛里诺说，人类从希腊罗马时期就对海豚有一种“莫名”的亲密感，在古希腊，杀死一头海豚会被判处死刑；海豚的形象在古罗马的壁画、珠宝和货币中随处可见。此外，人类还赋予了海豚“救死扶伤”的超自然能力，认为海豚可以“有意识地”拯救不慎落入深海的人。“这都是人们的自我想象，海豚救人不过是淘气的海豚们反对其他捕食者来‘抢夺玩具’的本能行径，这些行为被人类溢美了。”玛里诺说。

而且海豚并不是完全不伤害人类的，2012年《纽约时报》的记者就报道了海豚在距离墨西哥坎昆不远的穆赫雷斯岛度假胜地咬伤3名游客的事件。“人们选择性地忽略这些事实，并愿意在海洋公园中与海豚保持亲密接触，事实上被圈养的海豚更加危险。”玛里诺说，“海豚是具有自我意识的高智商动物，具有可以交流的特质，人类认识到这一点后，对海豚进行圈养，并对其注入一种叫做麦角酸二乙基酰胺的化学物质，来缓和它们的攻击性，之后训练它们来娱乐或服务于自身。但对海豚来说却是毁灭性的，极大的压力导致它们的免疫系统出现功能紊乱，这些被圈养的海豚经常会死于胃溃疡以及其他免疫系统疾病。”

这么看来不论是被乌克兰还是俄罗斯圈养的海豚，或许真的不是因为“爱国”而“绝食致死”，而是因为长期遭受训练而导致各种疾病，最后在短时间内集中死去。然而不幸的是，人类对于“海豚部队”的训练却已经延续了80年。上世纪30年代末，美军开始研究利用海豚进行军事培训，在越南战争中，美军调来了6只“海豚特种兵”，这些受过训练的海豚能在360米之外发现敌方潜水员，并将嘴上的空心尖管刺入敌人体内，据悉这支“海豚特种部队”在越战期间射杀了50多名北越潜水员。

冷战带来美苏全面的 “军备竞赛”，其中就包括“海豚竞赛”。1965年苏联塞瓦斯托波尔军事水族馆建成，1966年2月正式定编，它当时的代号是“13132-K”秘密部队，目的就是训练用于海底作战的“军用海豚”。1973年苏联海军就曾在克里米亚训练海豚执行军事任务。

苏联解体后，由于培训海豚开销巨大，乌克兰将这些驯化的海豚转为民用，用于商业表演。而这些海豚的命运正如文章开头所讲，随着克里米亚入俄，一起转入俄军麾下，直到最后所谓“绝食而死”。

作者：本报见习记者  刘畅

编辑：范菁

责任编辑：王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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