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的边境村寨,暴雨、命案、火场、尖刀……这是剧中所呈现的极致危机,何尝不是现实中奋战在禁毒一线公安民警的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继《破冰行动》后,傅东育导演的又一部禁毒题材剧《冰雨火》上线,陈晓、王一博、王劲松、刘奕君、张志坚等出演。禁毒警察是和平年代最具风险的警种之一,也是常常过着“马赛克人生”的无名英雄群体。国家禁毒事业的重要意义、网络社交时代的传播能效都决定了禁毒题材的创作必须面对“社会责任”的边界,它既无法达成事无巨细的揭秘,还需要注重引导各层面受众对毒品坚决说不的社会情绪。
就是在“有限”的创新中,《冰雨火》依然制造了新的观感,不仅在于导演提供了升级的视听语言,善用光影、构图来营造人性的暧昧、深渊的凝视;更在于,他用高度悬念、高度硬朗的风格结构故事,开篇抛出的高密度信息量让人相信:那些远离祖国心脏、守护在边境线上的禁毒英雄,有着超乎常人想象的信念感。
人的盘根错节,揭示边境禁毒之艰冰山一角
故事从云河县一桩雨夜谋杀案开始。味享餐厅的大厨遇害,可他却是个有罪的被害人、一个制造新型毒品“大黄胶囊”的秘密制毒师。侦查过程中,警察陈宇从一块碎玉看出蹊跷,他的发小、消失三年的吴振峰与这一切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吴振峰其人,曾是改变陈宇命运的关键人。三年前,吴父涉毒被贩毒集团K所杀,亦兄亦友的吴振峰和陈宇因莽撞行动,一个被开除警队,一个从只待了27天的缉毒队调到派出所。
随着黑白莫辨的吴振峰归来,无数个问号涌现出来:这批新型毒品由谁操控?它已蔓延了多久?这座边陲小县城的烟火日常下,隐藏着怎样庞大的毒品制销犯罪产业链?过去三年,吴振峰经历了什么,如今归来,他又意欲何为?重重悬念是戏剧的发动机,将牵引着观众与剧中人一起抽丝剥茧找寻真相。
不过,比起讲故事的技巧,悬念真正指向的是人的盘根错节,谁是反派的问题颇为烧脑。从网上讨论来看,从派出所民警、禁毒队队长、县公安局局长直到省公安厅禁毒总队队长,已经亮相的角色中,似乎每个人都身负重要秘密,近乎一半都被贴上存疑的标签。
除了两名男主间明暗交错的对峙关系,另有两对人物关系耐人寻味。禁毒队刘队长的外甥是贩毒团伙一员,这是舅舅的失察抑或同流合污,答案关乎警察荣誉。
追踪嫌犯过程中,女警蓝安然意外撞破禁毒局局长林德赞的反常行为,而后者恰恰是她在父母殒命于毒贩之手后,鼓励自己投身禁毒事业的引路人。某种角度上有着恩师之谊的林德赞是黑是白,炙热情感与捍卫正义的理性选择,答案关乎一个青年警察内心的信仰。
错综的人际网坐实了云河县禁毒形势,如台词里所说,“在云河,十个人里七个吸毒、两个贩毒,剩下一个是警察”。而这,恰是《冰雨火》的特殊之处——揭示边境禁毒之艰冰山一角。
真实,是贯穿始终的创作准则
《冰雨火》开篇节奏凌厉,前五集已牵出五桩案件——味享餐厅杀人案、大黄胶囊案、两桩毒品交易案以及三年前吴振峰之父吴刚的涉毒命案。傅东育说,剧作的冷酷悉数来自现实的严峻,不仅案件来自现实中的真实案例,更重要的,许多细节都是普通人难以想象的,都是第一手资料。真实,是贯穿始终的创作准则。
早在三年前的夏天,《冰雨火》剧组就曾多次赴云南省各市县公安单位,并走进禁毒支队、禁毒大队、戒毒所、派出所、看守所进行实地走访和实地取景,收集了大量真实人物原型、真实公安民警故事、真实禁毒案例等丰富素材进行剧本创作。禁毒一线干警的“马赛克人生”与刀尖行走的日常,深深触动着主创团队。主创团队扎实地下生活,换来最真切的感知,那些都是书斋里想象不到的秘密艰辛。由此,主创团队力求以现实主义笔触,展现禁毒警察的真实境遇,还原警方开展禁毒工作的真实面貌,讴歌禁毒警察这一新时代英雄集体的风采。
目前来看,刚猛的动作戏和新老传帮带的两代警员群像谱,成为该剧塑造一线禁毒人生的重要手法。
《冰雨火》中出现了过往国产禁毒题材剧少有的强追逐、强打斗戏份,结合空间、道具、镜头调度,视觉表达上更丰富多元。陈宇巷战追捕吴振峰的跑酷场景,杨熠等青年干警追踪毒贩时硬桥硬马的打戏,都开辟了同类型剧中鲜少的景观。它们所凸显的亦都是日常一角:面对暴戾毒贩,禁毒警察的每一次抓捕,无不是以命相搏。
在寻找真相的同时,故事的暗线也渐渐指向禁毒干警超乎寻常的坚忍内心。如陈宇,作为警校禁毒专业高材生,三年前的失误造成行动失败,队长也因此中枪落下残疾,这成为了他的心结。天赋有余冷静不足的他,还需要更多痛苦的磨砺才能长成真正优秀的禁毒干警。如吴振峰,他的过去隐晦不明,前路亦隐在雾中,虚虚实实都是暗夜前行孤胆英雄的不易与困惑。还有林德赞、吴刚等人有待揭开的往事底牌,剧本有意让一桩要案串联起隔着时光的两代人,因为现实中,禁毒这场战斗绝非一日之功,它往往凝结了几代人前赴后继的信念传承。
作者:王彦
编辑:郭超豪
责任编辑:范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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