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小渔》中的刘若英，张艾嘉导演

▲《天下无贼》中的刘若英，冯小刚导演

刘若英学张艾嘉，走起才女人设转型做导演的路，处女作《后来的我们》今天刚公映，之前的预售票房已经达到近亿元，是同期上映的其他所有电影总和的五倍。

刘若英和五月天的票房号召力，一直是娱乐圈那些我不能理解的事之一。只说刘若英——到今年6月1日，她就满48岁了。在这个江山代有才人出、只领风骚一两年的时代，有的是年轻、漂亮、嗓音好的女歌手，多少老歌手雨打风吹去啊！更何况她的唱功并不好，但流行乐坛却始终有她的一席之地，有时想来，也真是令人费解。

▲《少女小渔刘若英的美丽与哀愁》专辑中的《决定》

八年前，看过她在上海开演唱会。让我印象深刻的是，正式开场之后，上海大舞台门外的广场上，黄牛票价依然居高不下，480元的票卖到650元，并且必须两张一起买。黄牛们还在积极地收票：“票子有吗？高价回收！”有人边走边自言自语：“行情介好，真是想不到！”

▲《为爱痴狂》“想要问问你敢不敢”

▲刘若英的表情

那次演唱会上，受欢迎的仍然是《成全》《后来》《很爱很爱你》这些她唱了差不多有10年的作品。不过当时最经典的不是《后来》，而是《为爱痴狂》。歌声响起的时候，大屏幕上出现的是她第一次唱这首歌时的情景：24岁，披肩发，碎花长裙，一脸的青涩。她演唱会上的样子和大屏幕上也差不多，但是歌声里少了激烈，多了漫不经心。看台上有人猜测：是因为和声里没有陈升么？

2002年，在首张专辑推出后的第七年，刘若英在台北举行自己首个演唱会《单身日志》。演唱会前，她三番四次跑去请师父担任嘉宾，但对方始终不置可否。结果演唱会上她一直心神不定，直到唱了《为爱痴狂》第一段后，伴奏突然转了个调——这是她和乐师约定的暗号：他来了。

这个故事，是她后来在参加侯佩岑主持的《桃色蛋白质》时自己说的，那期节目的嘉宾除了她，还有他。她在节目里失态，从一开始就几乎崩溃，然后始终用泪眼婆娑，对着他的看似洒脱。节目的视频后来在网上广为传播，等于坐实了此前的传言。

然而她上许戈辉主持的《名人面对面》，干脆地声明他们只是师徒关系：“其实我有一个更巨大的爱情故事，等我老了以后再告诉你们，但和陈升是无关的。”

▲《后来的我们》剧照

她也在《鲁豫有约》里澄清：你看过他每次录音的时候怎么骂我就会知道，我跟他根本不可能有那种关系。师傅就是师傅。

既然这样，故事又是怎么开始的呢？

以及，故事既然有了开始，之后的走向就不再以当事人的意志为转移了。文艺青年们是宁可信其有，不肯信其无的。如果不是爱过、错过、别离过，伤过、痛过、成全过，她所有歌中一以贯之的美丽与哀愁，失败与伟大，又有什么来由？这个世界，有太多始终在回忆里打滚、被思念的门槛绊住了脚步的伤心人，走不出她的歌声，说到底是因为走不出自己的心事。

写歌的人假正经，听歌的人却动情。

所以，到底有没有事？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样一段故事足够遗憾也足够暧昧，足够用来浇各人自己的块垒。就好像大家看她的电影《后来的我们》，电影好不好？不重要，评论里一水儿地都在追忆自己的爱情。要不怎么说都市爱情是最容易引发观众共鸣的电影类型呢？

只要这个世界上还有伤心人，“奶茶和升哥”的故事就会永远流传——直到被下一个更加曲折的故事替代。

作者：邵岭

编辑：王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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