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0年的那场大火,
燃尽了圆明园的辉煌。
把宏伟壮观燃成残垣断壁,
把圆明园这三个字,
从一个民族的骄傲
燃成了最沉痛的记忆。
漫长的一个世纪过去了,
人们对圆明园的好奇
与寻回从未停止,
修与不修
一直都是一个很有争议的话题。
1993年,
香港企业家曾宪梓捐款800万元,
支持圆明三园外墙修复。
历时20多年,终于在2008年,
包括正觉寺遗址东围墙、北围墙、西围墙修缮工程全部竣工,
圆明三园的外墙完成了基本修复。
接下来,
圆明园的正门—大宫门,
也将启动保护展示,
将已修复完毕的围墙和大宫门连接起来。
终于,圆明园要实现合围,形成完整的圆明园总体格局了。
许多名建筑都或多或少
经历过重建,
木头接受风雨洗礼后腐朽,
砖瓦被人为或者自然力量破坏。
图为帕特农神庙
1944年,
华沙这座美丽的古城
几乎被一场战火夷为平地,
全城85%以上的建筑被毁,
那些富丽堂皇的古典建筑几乎荡然无存,
目之所及,一片焦土。
有人曾经说:
华沙不会重现在人间,
至少100年内是没有希望的。
经历了战火的华沙居民,
不忍面对不再熟悉的故土,
在得知华沙要新建时,
他们聚集起来,
华沙大学的师生们
把战前绘制的老城市图纸拿出来展览。
经过一段时间的商议,
最终与市政府达成一致,
恢复华沙原有的古城风貌。
这一消息传开后,
流浪在国外的波兰人
一下子归来了30万。
在政府的组织下,
人们投身重建华沙的劳动中。
华沙人民历时五年,
通过现存的实测图、绘画以及文献,
让昔日古城的风貌重现。
世界文化遗产的评定规则,
原本是拒绝接受重建的“遗产”。
但在1980年,
重建的华沙古城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作为特例,列入了世界文化遗产名录。
它的重生是13世纪至20世纪,
建筑史上不可抹灭的一笔。
华沙的毁而不灭,
不仅是历史建筑的重建,
也是民族精神的重生。
伦敦的标志性建筑,
位列世界五大教堂席位的
圣保罗大教堂,
也曾经历过多次破坏。
在一次关于圣保罗大教堂
是否重建的争论中,
突如其来的一场大火,
让它就此埋在灰烬之中,
其中存放的珍贵文件
以及书籍也被焚毁,
一场争论就此平息。
但人们想要重建
圣保罗大教堂的心却从未停止,
资金不足、
重建设计风格被批评,
建筑师霍恩决定,
将哥特式风格调和转化,
终于,1675年,新的圣保罗大教堂可以重建了。
长达30余年的建造过程中,
大教堂附近挤满了建筑工人,
巨大的石块和忙着雕刻的石匠,
从无到有,圣保罗再次高耸入云。
1710年,
国会宣布新的圣保罗大教堂正式建成,
但事实上,
在之后的几年,
大教堂的内部建设活动仍在继续。
圣马洛作为一个古老的港口,
濒临英法海峡,
古城被长达两公里的城墙围绕,
是大西洋海岸最美丽的城市之一。
这是一座颇具盛名的“海盗城”,
法国文学家福楼拜
曾称之为“波涛上的石皇冠”。
直到战争袭来,
圣马洛的内城建筑
约80%都被摧毁,
化为废墟。
战争过后,
圣马洛也走上了重建之路。
除了有重大纪念性的建筑按照原样,
大部分的建筑是按照17、
18世纪建筑风格重建的。
但是漫步老城,
你还是能从古老
且饱经风雨的破旧城墙上,
感受到历史的厚重。
在沙滩上远眺圣马洛古城,
可以看到一座
塔顶高耸入云的圣文森特大教堂。
这座混合了哥特及罗马风格的建筑,
是老城区最显著,
也是最重要的历史建筑。
大教堂也在1944年遭到严重的破坏,
其原本的结构大多被夷为平地。
直到1971年教堂才得以重建,
并投入使用。
此外,
英国的考文垂大教堂
也经历过战争损毁,
一度只剩下外墙和尖顶。
战后的英国人利用现代方案,
在旁边另外建立新教堂。
德国希尔德斯海姆的重建工作,
是在尊重战前修复的标准上,
以简化的形式重建了重要的罗马教堂,
按照现代形式重建了古城被毁坏的部分,
保持旧街道格局不变。
同样位于德国的纽伦堡,
其教堂和堡垒作为古迹得到修复,
而市中心则是按照现代建筑形式重建。
一直以来,
许多人围绕着古建筑
保存修复还是重建的问题争辩着。
但实际上,
在历代方志中,
我们所知道的建筑,
基本都经历过修修补补,
人们在用一个时代的代表技艺把建筑变得更精美的同时,也在传承着文化。
相比于这个问题的争论结果,
还是希望有更多人明白,
历史文化遗产的珍贵。
至于修建的粗糙也罢、
精美也好,
在历史的发展进程中,
其实并无高下之分,
只有在中间体现的
是一个时代的经济水平,以及对历史文化的尊重。
而那些延续着的历史厚重与民族气节,也会随着时间的累积,成就一个民族的文脉。
编辑:朱颖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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