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一切女巫中最坏的那只绿色的小妖精——魏尔伦

苦艾酒是一种世纪末“瘾料”，在十九世纪与二十世纪之交，欧洲艺术家大都活在“苦艾酒迷醉”之中，他们沉迷于以“苦艾酒饮者”为主题的创作中难以自拔，在印象派、超现实主义、立体主义等现代派艺术里，苦艾酒和因了这酒而变得孤独、恍惚且拎不清现实与幻境的苦艾酒徒们，几乎随处可见。

▲ 版画《新雅典咖啡馆的苦艾酒饮者》（1896）法国画家波特兰

作为一种高度烈性蒸馏酒，传统上苦艾酒由艾草、茴香以及其它香草萃取制成，颜色呈天然嫩绿色。由于苦艾酒度数过高（高达45-85%），所以往往需要加冰水稀释再饮用。而且苦艾酒还相对廉价，比葡萄酒便宜许多，在十九世纪下半叶的巴黎，三个苏就可以得到一杯苦艾酒，这也是为什么艺术家常常会把苦艾酒与流浪汉画到一起。

▲ 油画《苦艾酒饮者》（约1859）法国画家马奈，现藏于哥本哈根新嘉士伯美术馆

苦艾酒被艺术家们当作引人入梦的迷幻药，被文学家视为赐人灵感的“绿缪斯”，诗人魏尔伦干脆称之为“一切女巫中最坏的那只绿色的小妖精”。在十九世纪下半叶的法国，每天下班后，人们会到酒吧里享用苦艾酒，因此，每天五点到七点也被称为“绿色时光”。

除了前文介绍过的德加和马奈之外，法国后印象派画家亨利·德·图卢兹·洛特雷克和梵高也是苦艾酒迷，他们都曾创作过苦艾酒主题画作。洛特雷克更是为梵高绘制了一幅坐在咖啡馆里品苦艾酒的肖像画：

▲ 粉彩画《梵高像》（1887）法国后印象派画家亨利·德·图卢兹·洛特雷克，现藏于阿姆斯特丹梵高博物馆

与之呼应，梵高在同一年也画了一幅静物《咖啡桌上的苦艾酒》：

▲ 油画《咖啡桌上的苦艾酒》（1887）荷兰后印象派画家梵高，现藏于阿姆斯特丹梵高博物馆

甚至有艺术史家认为，梵高之所以热衷于黄绿色，就是因为喝了过多的苦艾酒所致；更可怕的是，据传梵高的割耳，也是在过量饮用苦艾酒后的疯狂之举。可以说，苦艾酒释放了梵高灵魂里的鬼魅天才，然后这鬼魅又将梵高的肉身吞噬。

▲ 油画《夜间咖啡馆》（1888）荷兰后印象派画家梵高，现藏于耶鲁大学美术馆

法国后印象派画家保罗·高更也未能逃过绿妖精的魔力，和梵高一样，他也创作过一幅《阿尔勒的夜间咖啡馆》，画面的前景也是一位孤独而神情恍惚的苦艾酒饮者：

▲ 油画《阿尔勒的夜间咖啡馆》（1902）法国印象派画家高更，现藏于莫斯科普希金造型艺术博物馆

编辑：朱佳伟

责任编辑：李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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