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河通南北,千载连古今。千百年来,大运河穿越历史、流淌至今,恰如中华文化生生不息、奔涌向前,已成为中华民族长盛不衰的重要文化载体。大运河国家文化公园包括京杭大运河、隋唐大运河、浙东运河3个部分及其10个河段,涉及北京、天津、河北、江苏、浙江、安徽、山东、河南8个省市。
中国之声国家文化公园特别策划《江山壮丽——我说大运河》,将邀请24位工作、生活与大运河息息相关的讲述者分享他们的运河故事。今天的讲述者是大运河申遗发起人、被尊称为“运河三老”之一的朱炳仁。
他是中国工艺美术大师,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提起他,很多人最先想到的是“铜”;他是大运河申遗发起人、和郑孝燮、罗哲文并称为“运河三老”;他今年79岁,从小住在运河边,谈起大运河,仍然精神矍铄、滔滔不绝。
对于江南的老百姓,大运河是生活的一部分
我是朱炳仁,中国工艺美术大师,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我们中国大地上有一个“人”字。这个“人”字的一撇是长城,一捺是大运河。大运河在中华民族的版图上刻下了深深的印记。
我是绍兴人,7岁到了杭州,生活在运河边上。后来我去工厂上班,每天都会经过运河。运河对我们生活在江南一带的老百姓来说,真的是生活的一部分。柴米油盐,第一个就会想到去运河边上,到河埠头去看看,看看船过来以后,有装菜的、有装鱼虾的、有装水果的、也有装日用品的,那些小双船会靠着码头停下来,贩卖他们船上的东西。
2006年朱炳仁杭州段运河考察
我们建一座大运河通向世界文化遗产的桥梁
在2005年的一个活动中,我和另两位老人——郑孝燮,一位古建筑专家,罗哲文,一位古文物专家,我们一起谈到了文物保护的事情。当时我说,我本来有一个很好的机会在运河上架一座铜桥,后来由于多方面原因,这件事情没有成功。郑老当时说:“老朱啊,你的铜桥没有建成,我们一起建另一座精神上的桥梁。”我说:“什么精神上的桥梁?”他说:“我们来建一座大运河通向世界文化遗产的桥梁。”
《关于加快京杭大运河遗产保护和“申遗”工作的信》(2005.12.15)
后来我们共同写了一封信。这封信880个字,写好以后,郑孝燮、罗哲文和我,我们在上面签了名。当时郑老90岁,罗老82岁,我61岁,我是最年轻的。这封信后来通过互联网和其他方式给了沿运河的18个城市市长,大运河的申遗步伐通过这封信走上了“高速公路”。
“运河三老”:郑孝燮(中)、罗哲文(左)、朱炳仁
站在运河边上,我常想下一顿饭在哪里
大运河申遗成功那一天,我在杭州的拱宸桥,等待着从多哈传来的大运河成功的喜讯,这是2014年6月22日。我在台上发表了我的一些想法、一些感受。
回想起我并不是一个运河专家,也不是水利专家,我是一个铜文化传承人。当时罗老和郑老他们说,其实我们少一个搞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人,他们说“正好,我们一起参与进来”。就这样他们就带着我投入到大运河申遗的的伟大事业中,给我了这么重要的机遇。
2006年5月15日,朱炳仁参与京杭大运河保护与申遗活动启动仪式
有一次我做节目,有观众问我,你站在运河边上你在想什么?我说我站在运河边上,我在想我下一顿饭在哪里(吃)?很多听众大家都笑了,其实运河边上的老百姓真的每天在思考自己的生活,思考自己的柴米油盐。很多老百姓生活在运河边上感到非常幸福,这就是大运河生生不息的这种精神。
中国文化遗产研究院中国世界文化遗产中心主任赵云:
我国对于大运河的认识是有一个过程的。在本世纪初,我们还在争论“大运河是不是文化遗产”,毕竟经过历代兴废、黄河改道、漕运终结,当时的大运河已失去昔日的宏大规模和支柱性功能。世界遗产框架下的“遗产运河”概念为中国大运河遗产的整体保护提供了理念和方法支撑,之后我们又用了很长的时间,对大运河遗产进行统一认定,并最终解决了大运河“是什么”的问题。
申遗不是终点,我们的保护一直在路上。2019年,我国发布《大运河文化保护传承利用规划纲要》,规划范围超过85万平方公里,超过此前《大运河遗产保护与管理规划》的100倍,更是世界遗产和缓冲区的规模所不能相比。所以,不仅大运河生生不息,我们对大运河遗产的整体保护和可持续发展也永不停步。
大运河拱宸桥
来源:中国之声
编辑:夏徐寅
责任编辑:孔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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