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2日，日本东京，菲律宾总统杜特尔特提早结束天皇即位典礼，匆匆回国。 |视觉中国

菲律宾总统府发言人帕内洛10月27日接受电台采访时表示，菲总统杜特尔特健康状况良好，可以参加本周在泰国举办的东盟峰会。本月内，杜特尔特的身体状况已经两度引发外界关注。

访俄时称患了“肌无力”，在总统府又摔下摩托车

据路透社报道，10月22日出席日本天皇登基典礼时，杜特尔特因为“难以忍受的疼痛”缩短了访问行程。杜特尔特本月中旬在总统府从摩托车上摔下受伤，造成臀部疼痛，肘部和膝盖有轻微瘀伤和擦伤。

事实上，本月初杜特尔特的健康状况就引发过外界瞩目。据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报道，杜特尔特10月5日在莫斯科对居住在当地的菲律宾侨民表示，自己罹患了名为“重症肌无力”的慢性神经肌肉疾病。

杜特尔特于10月1日至5日对俄罗斯进行正式访问，意在加强菲俄两国关系。5日，杜特尔特在与当地菲侨互动时为了助兴，和一名女歌手来了段“情歌对唱”，但唱歌时一只眼睛却不听使唤地“四下乱瞟”。杜特尔特当众表示，自己患有“肌无力”的病症。

6日菲律宾总统府发布的一份整理报告更进一步说明，杜特尔特得的是“重症肌无力”，并且这是从他“祖父那里遗传下来的”。

据美国国家神经疾病和中风研究所介绍，重症肌无力会导致骨骼肌无力，其常见症状包括眼睑下垂、视力模糊、吞咽困难、言语障碍和呼吸急促等。虽然目前还无法治愈该疾病，但已知的一些治疗方法可以让患者拥有相对高质量的生活。此外，大多数重症肌无力患者都能拥有正常的预期寿命。而法新社报道称，20%的重症肌无力患者至少要经历一次使用呼吸机帮助呼吸的危机。

万一总统不能履职，“死对头”副总统将转正

▲7月22日，菲律宾马尼拉，杜特尔特在参众两院联席会议上发表任内第四次国情咨文。 |视觉中国

杜特尔特上台以来，不断提及自己罹患各种疾病。现年74岁的杜特尔特是菲律宾历任当选总统中年龄最大的，自从他2016年就任以来，有关这位总统健康状况的猜测就一直萦绕在他周围。这位公开演说时爱“扯远”的菲律宾总统，当选后频频公开谈及自己“身染贵恙”：今年早些时候，杜特尔特就称自己服用安眠药才能睡着；2018年10月，他向听众讲述了自己如何等待癌症筛查结果，数天后又表示检测结果呈阴性；2017年，杜特尔特还说自己睡觉时需要额外的氧气；此外，这位以“雷霆扫毒”闻名于世的总统还曾承认使用芬太尼缓解疼痛（芬太尼是海洛因的合成表亲，比海洛因更为致命）。在国外参加外事活动时，“身体不适”往往会成为杜特尔特不参加相关会议的理由。

不过，和把自己描述成“病秧子”的杜特尔特不同，菲律宾官方却一直坚称总统健康状况良好。本月初的“重症肌无力事件”后，菲律宾华裔参议员吴蒙就“辟谣”称，杜特尔特所患的疾病准确来说名叫“眼肌型肌无力”，其症状并未扩散到身体的其他部位，因此，吴蒙直言总统“根本没大事”。

杜特尔特摔下摩托车后，菲总统府发言人帕内洛也郑重澄清：“他没有做任何会恶化病情的事。他正在寻求药物治疗。”因此，在本周参加东盟峰会也问题不大：“现在他同意前往泰国，说明他健康状况良好。”

当杜特尔特长期不露面、关于其健康恶化的传言甚嚣尘上时，总统身边的亲密助手还会在社交媒体上晒出证据，意在表明杜特尔特正在家里放松，并无大恙。

有鉴于此，杜特尔特的反对派们要求通过披露病历和定期的医疗报告等方式，使总统的健康状况更加公开。不过帕内洛特别指出，总统府不会发布杜特尔特的医疗报告，因为菲宪法规定只有在总统患上严重疾病的情况下才能这样做。

作为菲律宾国内人气极高的领导人，杜特尔特的健康也牵动着普通菲律宾民众的心。独立民调机构“社会气象站”所做的民调显示，去年第四季度多达66%的菲律宾成年公民对总统的健康状况表示担忧，高于去年第三季度的55%。

外界之所以高度关注杜特尔特的健康状况，一个特殊背景是根据菲律宾宪法，万一杜特尔特不能履行总统职权，其继任者是副总统莱妮·罗布雷多。与别国元首和副职往往是政治盟友不同，菲律宾总统和副总统选举是分开投票的，罗布雷多正是和杜特尔特在禁毒、反腐等问题上立场截然对立的反对党领袖，此前就一直在给杜特尔特施政“下绊子”。这也愈发增添了菲政坛的不确定性。

作者：王卓一
编辑：沈钦韩
责任编辑：陆益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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