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余秋雨首部短篇散文集《雨夜短文》由天地出版社出版上市。该书为了适应现代读者阅读习惯的需要,特意采用了短文体形式。不过,文章虽短,该书的内容却与传统观念和流行思潮都有很大不同,余秋雨提前预告读者:“里边颇多坎坷荆棘,需要步步小心。”
余秋雨“封笔”之后为何再出新书?
七十一岁的余秋雨在2017年出版的《泥步修行》,被媒体宣称为“封笔之作”,时隔两年,他为何又推出全新作品,而且是人生中首部短篇散文集?在《雨夜短文》中,余秋雨有这样的回答:“时至今日,生活节奏加快,一般读者没有时间沉浸在长篇大论中了。偶尔能过目一读的,主要是短篇。某些读者喜欢用文学来点缀生活,动用的主要也是短篇。纽约联合国总部原中文组负责人何勇先生告诉我,当地有一家中国人开的餐厅举办过一次“余秋雨诗文朗诵会”,他去听了,发现大多是冒我名字的“伪本”。这样的“伪本”,在国内网站上更是层出不穷。这显然损害了我的文学声誉,但我在生气之余发现了一个技术性秘密,那就是所有的“伪本”都很简短。这也就是说,当代读者更愿意接受一个“简短版余秋雨”,伪造者们满足了这种心理,因此屡试不爽,形成气候。”
由此,《雨夜短文》一书把余秋雨写的很多独立短文收集在一起,可供当代读者在繁忙的间隙里随意选读。余秋雨表示自己从小就排斥“文青”式的抒情、“鸡汤”式的教言,更厌烦故弄玄虚的艰涩、套话连篇的谄媚,因此把每篇短文都当作一个文化大课题来完成,虽然笔调轻松,却包含着沉重的分量。余秋雨说:“我想,既然当代人只能利用短促的片断机会读一些短文,那我们更不能把这珍贵的机会糟践了。”
新书怒怼网络暴力
余秋雨以擅写历史文化大散文著称,他的散文集《文化苦旅》几乎无人不晓,《山居笔记》《霜冷长河》《千年一叹》等散文作品也广为流传,余秋雨的文化散文写作可谓说是开创了一个散文创作的新高度。
人红是非多,随着阅读审美与言论自由的发展,红极一时的“历史大散文”模式陆续遭遇到很多诟病,余秋雨本人遭到了很多言论攻击,尤其自媒体的崛起,在流量的诱惑下,对余秋雨的谩骂与质疑肩背相望。余秋雨一直以文人儒雅的方式,通过写作回应。在《雨夜短文》中,余秋雨用流行的思维方式狠狠的“放纵”了自己,直接怒怼自己遭受的新闻暴力,直言有些无良媒体为“棍棒”,是为“斗争”而生的“蟋蟀”。
在《棍棒》一章中,余秋雨写道:“文化传媒间的很多‘棍棒’,都以为自己还能回去。回到山,回到林,回到泥,回到地,回到文,回到学,回到诗,回到艺。回到他们天真无邪的学生时代,回到大学里如梦如幻的专业追求,回到曾经一再告诫他们永不作恶的慈母身边。但是,很抱歉,他们已经完全没有这种希望。为此我要劝告这些年轻人:还是下决心加入森林吧,不要受不住诱惑,早早地做了棍棒。如果已经做了棍棒,那还不如滚入火塘,成为燃料,也给这严寒的小屋添一分暖,添一分光。”
在《送葬人数》章节中,他这样描述:“温契尔的晚境,可以拿来安慰很多遭受谣言伤害的人。受害者也许成天走投无路、要死要活,哪里知道,那个造谣者才惨呢。你想提着棍子去找他算账吗?他已经主动亡故,而且,丧葬之地极其冷清。”
年逾古稀的余秋雨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而再的遭受如此多的诽谤,虽然在过往的诽谤都曾发表文章一一反驳了诽谤的内容,他自己却不能判断诽谤的成因。他曾说过,“自己可能会写一篇短文说说这件事情。”眼下,这篇说明,就被收录进了《雨夜短文》——《我也不知道》章节中。
新书“着眼于当代读者极其有限的阅读时间”
余秋雨在新书正文之前提醒到“本书所有的短文,与传统观念和流行思潮都有很大不同。按照我历来的习惯,如果没有什么不同,就不写了。因此,我要在读者进门之前先做一个预告:里边颇多坎坷荆棘,需要步步小心。”
新书下辑的“文史寻魂”,延续了余秋雨式写作风格,更是对中国千年文脉的点穴式提领。用余秋雨的话说“在做一个艰难的实验,那就是用短文撬起半部文学史。支点很小,工程很大,难度很高,却是古代散文家和外国散文家经常做的事情。”
在《两个地狱之门》章节中,余秋雨自问自答式的回答了对“中国历史思维的奠基者”司马迁的崇敬,《史记》的宏大不仅仅是其文学著作本身,令余秋雨颤笔的是不能称为男人的男人司马迁在完成这部”伟大”的著作同时又是其“屈辱”的著作的苟且与坚忍。“当极度的伟大和极度的卑辱集中在一个小小的生命之中,我们看到了生命的最高含量和最后边沿。”
从《诗经》《庄子》《史记》到唐诗、宋词、元曲、戏剧、小说一一说来,话虽不多,却提领了最精要的核心内涵与最关键的人文精神。《雨夜短文》文末附有余秋雨特选青年必诵唐诗、宋词、宋诗共计97首,供年轻人品阅。
余秋雨自己认为这本新书区别于他以往所有的作品,因为这是他首次尝试新的“短文体”,“这也是着眼于当代读者极其有限的阅读时间。”他对这部作品极其看重,并为新书亲自题写了书名。
编辑: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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