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停战协定》签订

美国发起细菌战

“联合国军”总司令李奇微，勉强批准乔埃在军事停战线协议书上签字，对未能夺得开城一直耿耿于怀。如今又以一比一对等遣返和自愿遣返为由，欲扣押中朝方l0万战俘，以供宣传之用，并伺机将人民军战俘送交李承晚，将志愿军战俘送交蒋介石，以补充其兵员之不足。未料中朝代表团在板门店针锋相对，寸步不让，坚持按日内瓦公约精神，全部和无条件遣返战俘，反对一比一对等遣返和自愿遣返原则。

正无计可施时，美远东空军司令斯特拉斯迈耶来访。二人见面，先说些1952年美国大选问题，斯特拉斯迈耶问李奇微是否认为杜鲁门会竞选连任。李奇微道：“如我是杜鲁门，就不会竞选连任。”斯特拉斯迈耶问其详。李奇微道：“朝鲜战争打了近两年，我军伤亡颇重，迄今因战俘问题不能实现停战，国内多有怨言。况因麦克阿瑟解职事件，掀起轩然大波，现在民主党威望和杜鲁门威望已降至谷底。”

原来，麦克阿瑟因违抗杜鲁门指令，乱发议论，主张把朝鲜战争扩大到中国，杜鲁门一怒之下，在1951年4月9日下令解除麦克阿瑟职务。麦克阿瑟性格独断，一向自行其是，如何能忍受此奇耻大辱。便有意借题发挥，在国内掀起反杜鲁门运动。

李奇微闻言，沉思片刻，叹道：“此说固然有理，然自7月10日谈判开始以后，我军在战场上何曾罢手?先是夏季攻势，次是秋季攻势。夏秋攻势之外，又有空中绞杀战。半年内恶战数场，损失几近20万人，飞机数百架，与谈判开始前一年，我军损失数相差无几。中国人在谈判桌上，反比从前更顽固。”

斯特拉斯迈耶闻言，微微而笑，出言对道：“从前以战促和，想法固然对头。然具体施行，却又欠妥。”

李奇微听斯特拉斯迈耶分析，暗忖道：“皆老生常谈，没有新意。”便不置可否。斯特拉斯迈耶知其意，继续评述道：“我军夏秋攻势和空中绞杀战之所以不成功者，是以我之长，击敌之长，虽不占劣势，也不能占便宜，故始终达不到目的。”

李奇微闻以长击长之论，倒觉得有几分切题，便正色问道：“将军可有以长击短之策，替代这以长击长，迫中国人在战俘问题上让步?”

斯特拉斯迈耶又问道：“将军可知道日本关东军和 731部队?”李奇微道：“知道。只是不知关东军和731部队与眼下局势有何关联?”

斯特拉斯迈耶答道：“我这妙计正与731部队有关。”

原来，731部队隶属于关东军，名为给水部队，实是日军专事细菌战研究的一支特种部队。731部队用人工方法，培养大量能置人于死地的病菌及携带病菌的老鼠、虱子、跳蚤、蚊蝇，制成炸弹，再由飞机在中国居民密集区空投，人工传播各种传染病源，以细菌弹代炸弹。

战争结束后，关东军和731部队土崩瓦解。石井企图东山再起，秘将细菌战资料、菌种、研究成果，及相关骨干人员，转移回日本国内。美军获悉内情后，一举掳获，并利用石井原班人马、资料，继续细菌战的研究。朝鲜战争爆发后，美军又在日本岩国设立特种学校，专门培养美军细菌战人员。包括训练进行细菌战的特种飞行人员。

李奇微对斯特拉斯迈耶这番有关细菌战的话题，似有所悟，问道：“将军之意，是否想以细菌弹替代炸弹?”

斯特拉斯迈耶道：“正是。”又言道：“中国人人力充沛，不怕轰炸，然只需飞机飞几个航次，投几枚细菌弹，令其军民得流行传染病，便一传十，十传百，不消数周，便能摧毁其战斗力，迫其在战俘问题上让步，不但事半功倍，而且令其不知何以败绩。”

李奇微迟疑道：“此事事关重大，若被揭露，必损害我国我军声誉。”斯特拉斯迈耶笑道：“无妨。菌种、培养基因、炸弹制作投放技术。皆出自731部队原班人马，纵然败露，世人必以为是日本人所为。”

1952年3月3日，中国东北全境，冰封雪飘，气温为零下十几度。辽宁宽甸附近，村中有一学生，只十四五岁，早饭后依例背书包上学。行至半途，见雪地上有自来水笔一支。当时捡起，见非国内所产，如获至宝。愈前行，一路皆有各种物品，信封、香皂、糖果、精美画片，愈捡愈多，塞了满满一书包。追踪至一片玉米地中，见雪地上有一弹坑，深不过尺余，坑旁有许多弹片，或为灰白色，或为银灰色，3米外有一钢条，钢条一端有一金属板，附近还有动物羽毛，黄白黑皆有。再仔细看．见坑旁有蜘蛛、苍蝇、花脚蚊子及各种昆虫，皆平日不曾见过，大奇。心道：“如今漫天飞雪，滴水成冰，如何有这么多苍蝇蚊虫?”忽想起老师曾叮嘱：美国人有各种花样武器，路上若碰到小物件。不得乱捡乱装。大惧，扔掉书包，掉头跑向学校，向老师报告。老师又报告政府。

政府官员赶到，领人搜索，但见雪地上，在纵一公里横半公里范围内。密布蜘蛛、苍蝇、蚊虫及各种不知名昆虫。凡被叮咬，不论人畜。轻则发烧呕吐，重则昏迷不醒，以至死亡。那中学生当夜上吐下泻，未及天明，便一命呜呼。前后十数日，东北各地，又有十几处皆报发现大面积奇异昆虫，人畜皆因被昆虫叮咬，流行时疫。北朝鲜各处，亦是如此。又报凡发现奇异昆虫、流行时疫处。之前均闻飞机马达声，从夜空掠过。不过半月，军民感染伤寒、鼠疫者，数以千计，人人谈之色变。

掀起反细菌战的斗争

原来，那日斯特拉斯迈耶告辞李奇微后，果令特种细菌战部队，驾飞机夤夜起飞，在中国、北朝鲜境内乱扔各种带菌的纸片、肥皂、手帕、钢笔等小物品，待到目标区，便投下细菌弹。细菌弹其实是陶瓷圆筒，内装各种动物，有蚊虫、苍蝇、跳蚤、老鼠，皆带伤寒、痢疾等各种病菌。陶瓷圆筒落地粉碎，带菌动物便到处散开，果然使伤寒、鼠疫蔓延，殃及中朝军民。

各处将发现奇怪昆虫并流行时疫情况上报北京。周恩来闻讯大惊，料是美军在战场上不能获胜，便采用细菌战法。立即成立中央防疫委员会，自任主任委员，发动群众开展反细菌战的斗争。先派昆虫学家、细菌学家、卫生防疫专家，组成志愿军防疫检验队，深入朝鲜战地和东北各地，检验查证，计发现美军投放带菌媒体十余种，有蚊子、苍蝇、跳蚤、蜘蛛、老鼠、白蛉子等。病菌亦十余种，计为炭疽杆菌、鼠疫杆菌、霍乱弧菌、伤寒杆菌、痢疾杆菌、沙门氏菌等；又组织防疫大队，共l29个，深入疫区指导灭菌，军民亦全体动员，灭蝇灭鼠，时疫终被控制住。

因掌握证据，中朝两国政府皆发表声明，严重抗议美军进行细菌战。美国政府初时百般抵赖，适有美空军第5航空队第3轰炸机联队中尉领航员伊纳克、中尉飞行员奎恩，在驾机投掷细菌弹时，飞机被志愿军地面炮火击落，跳伞后被俘。二人感谢志愿军优待战俘的政策，在战俘营中，将如何从事细菌战训练，如何在中朝境内进行细菌作战，细菌弹种类、菌类、如何投放等技术细节，一一交待，又在无线电中向全世界广播。一时世界舆论大哗。世界著名科学家居里，在法国巴黎发表声明，痛斥美国罪行。又有世界工会联合会7800万会员，妇女联合会10万会员，青年联盟7200万会员，学生联合会500万会员，并各国政府，皆发表声明、宣言。谴责美国发动细菌战。美国政府无可抵赖，只得令李奇微停止细菌战。

——摘自《朝鲜战争内幕全公开》，时事出版社出版

作者：楚 云
编辑：蒋楚婷
责任编辑：张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