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评论家认为,《村戏》或许不是2017年最好的电影,却是最重要的电影之一。因为它至少接续了三种传统:中国电影现实主义创作的传统、中国乡村题材影片的传统、中国电影美学的传统。
在斩获第31届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摄影奖、中国电影导演协会年度特别表彰后,上影集团出品的《村戏》再获众多业内专家的好评。昨天举行的学术研讨会上,专家们认为,该片提供了颇为丰富的阅读维度:对艺术精神的坚持、对历史的凝视和反思、对人性复杂的展现等,都为当下现实主义电影创作进行了有益探索。
电影《村戏》改编自贾大山小说,由《村戏》《花生》《老路》几个短篇整合改编而来。以改革开放初期北方农村“唱戏”与“分地”为由头,引出主人公“奎疯子”的一连串故事。该片导演郑大圣讲起当年拍摄过程,回忆里满是时间的沉淀:他们跑遍太行山脉勘景;在2015年冬天时拍摄第一期,用时32天;花半年多时间种花生,等叶子抽芽,待2016年夏天时又返回拍了10天的夏季光景;此后不断剪辑修改,至2017年得到放映许可证,总共历时三年。在备受商业浪潮冲击的市场里,那一片碧绿的花生田,便是导演经营的艺术空间。上影集团党委书记任仲伦将之称为“坚持艺术精神的一种胜利”。
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副主席毛时安认为,该片有思想、属于文学、属于镜头的艺术。在他看来,导演将集体记忆转化为和他个人有关的民间文化记忆,“找到了一个非常好的、他自己由此进入的深思的口子”。
上海电影家协会主席张建亚用“精、新、深”三个字来概括《村戏》的艺术特色。“精”是设计的精心、制作的精良、“摄录美服化道”的精致完整。“新”是形态的新,“这两年找不到可类比的电影”。“深”则在于影片具有的历史的纵深感、对人性的深刻描摹。
▲导演郑大圣
在华东师范大学教授毛尖眼中,《村戏》或许不是2017年最好的电影,却是最重要的电影之一。因为它至少接续了三种传统———中国电影现实主义创作的传统、中国乡村题材影片的传统、中国电影美学的传统。观众不会从该片里找到“颜值推崇”,“但它可以召唤出我们对中国电影新的期待,一种诗学电影的期待”。
作者:王彦
编辑:王筱丽
责任编辑:王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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