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剧《叶甫盖尼·奥涅金》剧照，Sergey Rodionov摄（上海大剧院供图）
作为上海大剧院2019/2020演出季的开幕演出，由柴可夫斯基根据普希金同名长篇诗体小说改编的歌剧《叶甫盖尼·奥涅金》将于9月11日、13日和14日在沪上演。这是拥有近百年历史的俄罗斯国立莫斯科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与聂米罗维奇-丹钦科音乐剧院（以下简称斯坦尼剧院）歌剧团首次造访上海。剧院携旗下歌剧团、交响乐团、合唱团等近200名演职人员，以豪华阵容为沪上乐迷带来原汁原味的俄罗斯歌剧。
▲俄罗斯国立莫斯科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与聂米罗维奇-丹钦科音乐剧院《叶甫盖尼·奥涅金》主创（叶辰亮摄）
“上海大剧院的照片墙上，顶级名家名团在这里留下精彩瞬间，足以印证上海是当之无愧的亚洲演艺之都。”《叶甫盖尼·奥涅金》音乐总监、指挥菲利克斯·克洛波夫表示，这部作品充满了真挚情感，每个人都能在其中找到自己的影子，希望上海听众能够与台上演员产生共鸣。
“舞台上的歌剧角色多少都有些肤浅，但我们剧院想做点不一样的”
斯坦尼剧院历史可追溯至百年前。1918年，在戏剧大师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和聂米罗维奇-丹钦科帮助下，莫斯科大剧院歌剧工作室成立。该工作室的首部作品正是1922年上演于莫斯科的歌剧《叶甫盖尼·奥涅金》。 1941年，莫斯科大剧院歌剧工作室和丹钦科之后建立的莫斯科艺术剧院音乐工作室合二为一，成为了今天的斯坦尼剧院。时至今日，《叶甫盖尼·奥涅金》已成为该剧院的保留剧目。
“不同于莫斯科大剧院、马林斯基大剧院等大剧院，我们创作的歌剧布景和道具没有那么豪华，更注重剧中人物的关系以及内心呈现，这种传统延续到了今天。”斯坦尼剧院歌剧艺术总监亚历山大·泰特尔介绍说。此次来沪演出的《叶甫盖尼·奥涅金》由泰特尔担任导演，是斯坦尼剧院2007年的新制作版本。作品颇具象征性和符号化色彩，以音乐挖掘剧本中意犹未尽的潜台词，并通过诸多静默和留白时刻，将听众注意力聚焦在主人公内心的思虑上。
▲歌剧《叶甫盖尼·奥涅金》剧照，Sergey Rodionov摄（上海大剧院供图）
“歌剧角色多少都有点肤浅，人在现实中面对的问题往往更复杂，到了舞台上却免不了表面化的处理。”泰特尔坦言，斯坦尼剧院一直希望把舞台上的歌剧角色诠释得更多元和立体，同时致力于让经典歌剧更加贴近当代生活。“贴近生活的重点不在于演员穿着打扮是否和现实中一致，也不在于台上是否有地铁或者银行等设施，关键是演员的表达能否真正让台下听众信服，让他们想其所想、忧其所忧。”
▲歌剧《叶甫盖尼·奥涅金》剧照，Sergey Rodionov摄（上海大剧院供图）
“年轻”二字贯穿了整部《叶甫盖尼·奥涅金》。据悉，柴可夫斯基当初为该剧作曲结束后，没有邀请莫斯科大剧院和马林斯基大剧院的资深演员来参演剧中角色，而是把橄榄枝抛给了莫斯科音乐学院的年轻人们。而此次来沪演出的两组演员，平均年龄与其他歌剧剧组相比也显得很年轻，其中有一组几乎都在30岁以下。“歌剧演员从走出象牙塔到成为真正的演员，需要打磨很多年。这次来沪的演员年纪相对不大，却有着不容小觑的演唱实力。”泰特尔说。
八根半黑半白可旋转倾斜的圆柱，以高度象征性赋予观众想象空间
歌剧如何才能呈现出文学和音乐中的诗意和内涵？优秀的舞台布景将为其加分。为此，泰特尔找到了著名舞美设计师大卫·鲍罗夫斯基。在二人的“头脑风暴”下，这一版《叶甫盖尼·奥涅金》缔造出了简洁而不简单、处处蕴藏玄机，同时充满高度象征性的舞台。
▲歌剧《叶甫盖尼·奥涅金》舞台上，八根半面黑色、半面白色且等距离排列的圆柱（叶辰亮摄）
舞台上最引人关注的就是八根半面黑色、半面白色且等距离排列的圆柱。据介绍，圣彼得堡和莫斯科都可以看到类似的圆柱。舞台上的八根圆柱底部藏有机械装置，通过旋转和倾斜得以呈现出不同面貌。“黑色这一面的柱子让人想起冬天的森林，在旋转时缔造出强烈的悲剧感，同时也可以呈现圣彼得堡和莫斯科在不同季节的不同景致，赋予观众无尽的想象空间。”
▲歌剧《叶甫盖尼·奥涅金》剧照，Sergey Rodionov摄（上海大剧院供图）
此外，剧中将多次出现四座白色“雕塑”，分别象征着剧中四个主要人物奥涅金、塔季扬娜、连斯基和奥尔嘉。他们在舞台上时而纹丝不动，时而冲向剧中人并立刻定格……这四座“雕塑”仿佛达到了布莱希特的“间离效果”，默默注视着舞台上发生着的故事——也是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戏剧理论中的“心理真实”。
▲歌剧《叶甫盖尼·奥涅金》剧照，Sergey Rodionov摄（上海大剧院供图）
一个贯舞台且可升降的吊桥颇为引人注目。当它向上升起并停在舞台半中央时，就会变成女主角塔季扬娜的卧室。吊桥的上升过程，也象征着她的梦想和爱暂时不会陨落。此外还有很多符号化的布景：斑驳的落叶象征着还没开始就已枯萎的爱情，冰冷的雪花则为决斗做好了铺垫。而载着男女主角的黑色马车、拉着一位小男孩的小狗等等都具有不同的象征含义，与普希金的原文相呼应。
▲歌剧《叶甫盖尼·奥涅金》剧照，Sergey Rodionov摄（上海大剧院供图）
该剧舞美对于细节的追求甚至落实到了光线。比如舞台正面幕布后的聚光灯，以及舞台两侧分别挂着黑色和白色幕布，可以打造出早晚不同时刻的光线变化。
▲歌剧《叶甫盖尼·奥涅金》舞台上的地板具有典型的俄罗斯特色
结合开幕歌剧《叶甫盖尼·奥涅金》，上海大剧院打造了一系列与演出相关的艺术体验和教育活动，包括一楼艺术长廊的“跨越百年的音乐诗篇”联合特展、“《奥涅金》的情爱之殇”艺术课堂，“从普希金到柴可夫斯基”对话大师活动、线上读书会，以及舞台后台探班等免费活动。
作者：姜方
编辑：姜方
责任编辑：柳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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