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记忆的最深处,当我还是一个小姑娘,刚刚会说只言片语的时候,回忆深处有一块既陌生又非常熟悉的声音,一直叫着我的乳名,给我唱温柔的歌谣,讲有趣的故事。那是从小哄我长大,但只有两年相处的姥爷。
幼童时候的记忆只停留在从前,两岁过后他便去了东北,我的第二个故乡,但是由于家庭方面的种种原因,我只能在电话里听到他日渐年迈的嗓音。而那些记忆里温暖又熟悉的歌谣,却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回了。
东北距离山东并不遥远,但是由于春运太过繁忙,以及家庭变迁,自始至终我从未踏入过东北的土地,每一次放下听筒,我只能对着早已抢空的车票叹一口气,对着遥远的北方说一声姥爷,对不起,今年还是没能去看你。
我知道,他八十五岁的高龄一如风中的枯树,时间走一轮便少一年,今年冬天,我突然格外想念儿时总把我抱在怀里,给我唱歌,哄我入睡的年迈的他。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摸一模时隔快要二十年我错过的皱纹,搀扶他走过他在黑土地上留下的脚印和故事。奈何这帮繁忙拥挤的春运,一票难求是我最大的尴尬。我想要飞奔过去拥抱他,缠起他扶着他,弥补我这么多年的缺失。记忆中快要想不起来样子的姥爷,我想回家看您。
文/季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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