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8日是俄罗斯的“统一投票日”，俄联邦举行大规模的地方选举。截至当地时间8日20时（北京时间9日2时），随着俄罗斯最西端加里宁格勒的投票站关闭，全俄地方选举的投票工作全部结束。

据塔斯社报道，今年的“统一投票日”在全俄85个联邦地区举行了超过5000场各级选举。其中13个地区进行杜马（议会）改选，16个地区举行行政长官选举。

普京现身投票站，有力回应抗议示威

▲ 9月8日，莫斯科市杜马代表选举于当日举行，普京在投票站露面投票。| 视觉中国

最受瞩目的无疑是首都莫斯科市的杜马选举。8日一早，普京总统来到位于俄罗斯科学院的第2151号投票站投下了自己庄严的一票。俄罗斯RBK商业新闻电视频道报道称，在完成投票后，普京在回答记者就候选人多样性的提问时称，“候选人主要取决于质量，而非数量”“有些国家有30个、50个甚至100个候选人，他们的工作也没有因此发生改变。”普京表示虽然他不了解所投的候选人，“但希望他们是好人，正派的人。”

莫斯科市长索比亚宁则称此次选举是“近年来最激动人心和最具竞争性的时刻”。索比亚宁同时指出，莫斯科杜马正变得更加多元化，“议会里出现了反对派‘亚博卢’和公正俄罗斯党的代表。”

普京的出现和索比亚宁的发言无疑是对自7月中旬开始的莫斯科大规模抗议的一种有力的回应。

7月中旬，俄罗斯反对派领导人纳瓦尔内等人在莫斯科掀起了一场近年来最大规模的示威活动，抗议当局限定反对派人员参与莫斯科杜马选举的行为。作为竞选策略，纳瓦尔内呼吁选民放下党派偏见，将所有目标对准执政的统一俄罗斯党（简称“统俄党”）。

正式选举前，这一情绪进一步迸发，9月5日夜间，甚至有不明人士闯入俄罗斯中央选举委员会帕姆菲洛娃的家中，用电击器对其进行了10次到15次的电击。考虑到激烈的竞争气氛，统俄党此次在莫斯科市杜马选举中并未提名党内候选人，而是让他们以独立候选人身份参与竞选。

路透社报道称，尽管改变了竞选策略，统俄党的战绩仍可用“惨淡”来形容。据莫斯科选举委员会的100%计票数据显示，独立候选人赢得了45席中的26席，而原为统俄党员的独立候选人仅获其中的9席。

▲ 纳瓦尔内曾宣布参加2018年总统选举。| 视觉中国

反对派内部现分歧，选票严重分流

但是执政党的失利并不意味着反对派的胜利，因为经此一役，反对派内部已经出现严重分裂。为了“不惜以一切代价让统俄党失去首都”，纳瓦尔内要求民众在自己研发的“智能投票”网站上注册，留下个人信息，以大数据搜集资料的方式，向选民推荐更易战胜统俄党的杜马议员候选人。尽管被纳瓦尔内称为“竞选战术”，这一做法却遭到反对派内部的众多反对。

另一反对派巨头、曾经的石油业寡头霍多尔科夫斯基就表示纳瓦尔内的做法目的在搜集自由派民众的资料以自用，呼吁民众不要去该网站注册。那么到底给谁投票？反对派之间也出现了意见的分裂，据彭博社专栏作者埃文·格什科维奇称，纳瓦尔内呼吁选民不给执政党投票，最后导致了选票的严重分流——一部分流给了独立候选人，但更多分流到体制内反对派，如俄罗斯共产党（13席）和公正俄罗斯党（3席）等。

格什科维奇引用俄罗斯政治学家叶卡捷琳娜·舒尔曼的话认为示威活动“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如果反对派在为自己进入2021年的国家杜马选举做准备，但还有18个月的时间，就利用民意掀起这样一场大规模的对抗，最后的收获却是一个四分五裂的局面。”在舒尔曼看来，纳瓦尔内有足够的“破坏”能力，却缺乏“建设”能力。

俄当局指控“谷歌”“脸书”干涉选举

具有破坏能力的还有国外的网络攻击。据俄新社报道，8日俄罗斯中央选举服务器遭到黑客多次攻击，但均被拦截。同一日，俄罗斯联邦通信、信息技术与大众传媒监管局称，该机构8日在监督投票时，发现“谷歌”、“脸书”和“油管”所掌握的网络资源大肆散布干预俄罗斯选民独立判断的政治广告，这一行为被视为阻碍了俄罗斯地方选举进程以及干预了其国家主权。俄上院捍卫国家主权委员会主席克里莫夫表示，该委员会将于9月下旬举行会议，讨论外部势力试图干涉俄罗斯地方选举进程的问题。

早在8月份的莫斯科示威活动中，俄罗斯当局就曾表示美国驻俄使馆、“谷歌”和“油管”等公司鼓动俄民众对抗政府，扰乱莫斯科杜马选举。为此，8月下旬，国家杜马特别成立外国干预俄罗斯事务调查委员会，系统分析美国等西方国家干预俄罗斯内政的细节和影响。

作者：刘畅

编辑：沈钦韩 王卓一

责任编辑：宋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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